『壹』 《神探狄仁傑1》之滴血雄鷹
第三部《滴血雄鷹》 第二十三集
武則天晚年,劍南、隴右、河東三道竟然同時發生惡性兇殺案,死了七、八十條人命,各地官府在勘察現場時,沒有發現任何有力的線索,只是在案發現場勘得用血圖畫的一隻滴血雄鷹。而且,所有兇案中的死者都是沒有身份戶籍的流人。是什麼原因令這些流人聚在一起?又是什麼原因令他們慘遭殺戮?那出現在現場的滴血雄鷹到底代表了什麼?狄仁傑手持告案文書陷入新的思考中。憑直覺,狄公料定此又是本朝一大奇案。一種職業的興奮、一種欲同狡猾殘忍的兇犯一較高低的沖動,令他無論如何難以平靜。助手李元芳也摩拳擦掌,催促狄公立即趕赴現場,再細細地勘察一番。狄公長嘆一聲道:這恐怕是不可能了,因為循朝例,他雖然身為宰相,卻是不能隨意干涉外官辦案的。
就在這時,宮中內侍突然前來,說皇上病重,請狄公火速進宮給武則天診病。此時的武則天似已病入膏肓,慌得內侍們亂作一團,雖有太平公主和御醫風春來守在身旁,但二人也是束手無策,六神無主。狄公趕到,望、聞、問、切後告訴大家,皇上此症乃驚恐憂思所致,本不是什麼大病。接著他一路施針,很快使武則天轉危為安。
然而,武則天病危的消息卻不逕而走,令太子李顯和早就覬覦皇位的梁王武三思寢食難安,雙方都預感到皇帝賓天後的權力爭斗似已迫在眉睫。
宮中的武則天在狄公的照料下完全恢復了神智,但情緒十分底靡。她幽幽地問狄公道:你真的不相信鬼么?狄公聽了此話一驚,他感到一定有不可思意的事情發生了。果然,武則天拿出一隻翠蟾給狄公看,告訴他此物是她親手賜給兒子章懷太子李賢的,十年前李賢被她誅殺,翠蟾也被一同下葬,可不知為何卻突然出現在宮里,這是她致病的主要原因。
接著,她向狄公敘述了連續幾年都做的噩夢,夢見她親手殺死的對手和親人來向她索命。而這些夢境又似夢非夢,亦真亦幻,恐怖異常,令她驚懼不已,不堪忍受。她料定自己已被惡鬼所纏,將不久於人世。狄公從心理的角度分析了皇上的夢,否定了鬼神之說。
但武則天還是將信將疑,因為狄公無法解釋翠蟾的突然出現。狄公認為:這卻是奇事一件,但不能認為就是鬼魂作祟,難道就沒有可能是人做的?武則天聽後一驚,立即問:是誰?為什麼?狄公道:臣不敢妄斷,只是憑著多年斷案的經驗,覺得此事定有佞人從中為怪,利用陛下畏懼鬼神的女人心性,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武則天道:我還有什麼女人心性?從進宮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女人,一生都在政治旋渦中掙扎,見到的,聽到的都是死亡、背叛和殺戮。我沒有退路,只能一步步向前走。最後我走到了盡頭,即位登基,做了皇帝,再也沒有人在我之上。可恰恰是從那一刻起,我真正失去了一切,家庭、孩子和親情,一無所有。有的只是背叛、奉承和不停的操勞。狄公道:可陛下得到了天下。武則天苦笑一聲:你錯了,我得到的只有敵人。還有索命的鬼魂。我一定要做一場大法事,來超度那些亡靈。
回到府上,狄仁傑與助手李元方提及武皇夢病之事,一時不得其解。鬧得李元方也懷疑起鬼神的存在來。狄公斥道:想不到你一個武藝高強,渾身是膽的大英雄竟也會如此迷信。李元芳紅臉辯解道:實在是解釋不了宮中之蹊蹺。狄公道:人只要正身正行,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民,何必有許多杞人之思。鬼怪之說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這時恰逢曾泰來訪,向他報告了治下永昌縣江家莊出了一樁奇案,而且案發現場也出現了前幾個案子提到的滴血雄鷹。狄仁傑感到此案已然牽涉到劍南、河東、隴右、三道,現在又蔓延到天子腳下,將河南道牽涉在內,一個兇案竟然牽扯到四道十州,二十多個縣,這不能不引起他高度的重視。他決定先以私人的身份幫助曾泰勘察現場,至於此舉不合朝規,會遭到御使彈劾,他已顧不得那許多了。
第二十四集
狄公經過一番去偽存真的現場勘察,發現憑身份文牒而斷,死者江小郎應是一個生於隋大業初年的一位百歲老人。可從屍體來看,死者分明連四十歲還不到。而兇手所騎之馬的蹄印竟大如碗口,且步幅奇長,分明該是頭怪獸。這都是令人不可思議的。這其中的玄機會是什麼呢?
大雨瓢潑,寢宮中的武則天正在梳妝,突然,梳妝鏡上隱隱現出一行小字,讀來卻是章懷太子臨死前的絕命詩。武則天強攝心神,命近侍丫頭春香也來看,這時候令人驚悚的事情發生了。春香瞪著眼睛找了半天,說她什麼也沒看見。武則天嚇得大叫一聲昏獗過去,舊病復發。
狄公找來殿中省主管閑廄的飛龍使何雲,何雲的結論更是令狄公目瞪口呆。兇手坐騎所戴蹄鐵乃是隋朝所制,是隋煬帝近衛軍的專用蹄鐵,在本朝是禁絕使用的,民間更不可能仿製。而那匹神秘的馬,按蹄印和步伐判斷,應該是一種曾經聽說過的西域馬種,西域大宛的汗血寶馬。但這種馬早在後漢時就絕種了。這時,門突然開了,曾泰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曾泰告之狄公,他手下的縣尉奉命去查江小郎的戶籍所在江家莊,奇怪的是他查遍了縣籍和地圖,並沒有找到江家莊這么一個地方。又訪遍了當地熟知地理的捕快,居然大家眾口一詞,也都說沒有這么一個地方。這真奇了,於是他帶著疑問走訪了本縣的一位九旬老人高如進。結果,高如進提供的情況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視。高如進不但講述了歷史上確曾存在過的江家莊,而且還提及了一樁至今未破的歷史舊案。那是太宗皇帝貞觀十年,江家莊中的一戶人家,大小三十多口被人殺死在家中,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被砍去了頭和左臂。他當時經辦此案,便率人遍查附近的山巒、村莊,最後發現那些肢體都被供在了西林一處荒廢的將軍廟中。此案勘推達四個月之久,竟毫無進展。後來他將案情講給一位走方的道士聽,那道士竟然下了一個荒謬的結論,說這是厲鬼作祟、陰兵殺人。他當時根本就不信,沒想到第二天江家莊大火,將一庄之人幾乎全部燒死,同時,西林中的將軍廟也起了火,當他率人趕到時,現場已變為一片廢墟。他因此受到上封的重責,丟掉了官職。高如進說,他到現在都想不通,是什麼人具有如此的能力行此大案而聲色全無。他又為什麼非要殺死江家莊的人呢?難道說,真是像道士所言,是來自幽冥嗎?可那又是為什麼呢?關於這樁舊案,高如進的掌握到此為止。後來他只是得知將軍廟是為前隋驍果軍中郎將宇文成都所建,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曾泰繼續道:高如進的話令他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幾十年前的慘案竟和今天所發之案有驚人的相似,於是他決定要弄個明白,但當他率人趕到江家莊時,看見的莊子只是一片墳地,而江小郎是江族的族長,也早已死去,他的墳和碑已長滿蒿草。後來他又查閱了貞觀年的舊檔,證明江家莊和江小郎都確有其村其人其事,那麼高如進所說數十年前發生在江家莊的慘案,死者竟然是江小郎,他十幾年前就已死去,那麼,幾天前在官道旁被殺的江小郎又是誰呢?難道這世間真的有鬼不成?聽罷曾泰的報告,狄公突然想到了西林廟,決定第二天前去勘察。
神都洛陽,武則天傳來專門為她執行機密要務的國師王知遠。王知遠稟告自己負責的特務工作很有進展,已遵照密旨連破十數個逆黨團伙。武則天誇獎了他一番,但告訴他叫他此來並非為了特務的事,而是為她的病做個水陸道場。她感到最近神情恍惚,心智昏亂,幾有崩潰之勢,再不想辦法恐怕大限將至了。武則天剛說完這些,沒想到王知遠突然鬧起鬼來,搞得天翻地覆死去活來,說他看到了死去的章懷太子和兩位娘娘,一時間將個宮廷鬧得烏煙瘴氣人人自危。武則天更是心慌意亂六神無主,問王知遠有沒有辦法化解此來自幽冥的劫難,王知遠長嘆一聲答應盡快想辦法。
宮中鬧鬼之事又一次傳出宮去,太子李顯和梁王武三思加緊了即位爭奪的步伐。
狄公在西林廟勘察時,在廟基的青石板上又發現了一隻陰刻滴血雄鷹,從而判斷此鷹與廟主宇文成都一定有著密切關系。同時,他們有無意中發現了一部分剛剛被肢解的屍體。死了這么多的人,為什麼沒有人報案呢?這時,在恩濟庄一座傳說的鬼宅附近,投宿行人方根生因為夜裡看見了鬼,嚇出了失心瘋病正在胡鬧。狄公一行趕去,在鬼宅的正房中發現了另一部分屍體,而在屋中的牆壁上,滴血雄鷹又出現了。看來,兇手是在頂風作案,而且殺人總是圍繞在江家莊附近,這其中的蹊蹺何在呢?找到的凶器證明,兇手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而且,屋中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鮮血,沒有腳印,那些人好像都是老老實實站著讓兇手殺死的。兇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怎樣作案的呢?這時,他們又發現了一枚竹管和方根生的包袱。村民們不能理解這件恐怖的事情,都認為是厲鬼作祟。長老龐三叔嘴唇發抖地說,六十年前的鬼又出現了,恩濟庄也要大禍臨頭了。狄公力排眾議,指出,方根生的確是被嚇瘋的,他看到了兇手殺人,而且兇手是故意要讓他看見,所以才沒有殺他滅口,意在追求一種需要的效果,但是方根生膽子太小,竟嚇出瘋病來。狄公說著取出一枚小小的銀針微笑道:也許,我們很快就會知道兇手的真面目了。
第二十五集
恩濟庄又發血案,但問了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提供情況,且躲躲閃閃,不肯見官。狄公幾經周折,最後還是從三位老者口中挖出了有價值的口供,他們竟都是江家莊災禍的倖存者,據他們稱,自己的族長江小郎原是前隋驍果尉中郎將宇文成都的部將,後為起義軍竇建德收買,暗殺了宇文成都。江小郎暗殺宇文成都後,連續數月為噩夢所纏,無法入睡,便請來一位道士做法禳邪。道士言宇文將軍失了首級,魂魄無法進入冥界,更無法脫生,因此化做厲鬼,早晚會來尋仇。江小郎非常驚恐,急忙派人去找宇文成都的首級,但首級已被竇建德焚為灰燼。後來江小郎解甲歸田,當了族長,還收留了許多龐姓的流民。因此江家莊又分為崗上和崗下,崗上是江姓崗下是龐姓,可江小郎卻是在崗下龐姓人中安的家。發生血案的那座鬼宅,就是當年崗下的江家大院。江小郎將住宅建在崗下據說是為了躲避宇文成都鬼魂,可他還是沒有逃過厲鬼的追命。六十多年前的一天夜裡,江家三十多口全都被殺,崗上的江姓聚居處也燒起大火。衙門幾個月都破不了案,後來竟傳出話來說是厲鬼作祟,是宇文將軍的鬼魂向江家復仇來了。此言一經傳出,江家大院就成了鬼宅,任何踏進大院之人都會被厲鬼認為是江家之人而慘遭殺害,那些剛剛死在那兒的人,就是避雨進去的,因此慘遭厄運。他們三人也是為怕厲鬼尋仇這才改姓龐的。
狄公接著又詢問了已被他治好失心症的行人方根生,根據他提供的情況分析,那厲鬼從扮相看,應該是被暗殺的前隋大將軍宇文成都。狄公真的有些驚呆了。
不幸的事情接著又發生了,向狄公提供情況的三個倖存長者被殺,恩濟庄舉庄惶恐。村民們聚眾跪在狄公和曾泰面前懇請救命,說縣太爺在這里厲鬼都敢肆無忌憚地殺人,看來誰也治不了鬼,全村的性命難保了。也有人大聲疾呼,求誰也沒有用,早晚是個死,不如組織起來和厲鬼拚命。但到底怎麼拼,誰也不知道。狄仁傑向大家保證,不管殺人兇手是人是鬼,一定會將他抓捕到案明正典刑。老百姓不知狄公身份哪裡肯信,為了安撫民心狄公只好亮出真實身份,布置曾泰將縣丞、縣尉以及隨行人員全部留在恩濟庄,保護鄉親們的安全,他自己連夜回京面聖。
北邙山一座道觀,國師王知遠正在接待一位神秘的客人,那就是太平公主。兩人密商即位大事,原來太平對皇位早有覬覦,也想在太子與武三思的權斗中插一杠子。
宮中又開始鬧鬼了,只見武皇揮舞著雙手在床上不停地掙扎,亂喊亂抓。內侍春香借故支走其他人去喊太醫,自己和另一內侍留了下來。但他們並沒有真的照看皇上,而是另有所為。果然,武則天的手腳更加飛快地動了起來,春香微笑道:葯起作用了,讓她自己玩兒一會罷,說罷二人悄悄撤了出去。武則天似又進入噩夢之中,一條枕巾纏在她的脖頸上,兩端卻攥在她自己手中。她的兩手不停地抓著,帶動枕巾一點點收緊。她的臉脹得通紅,呼吸越來越困難。砰的一聲門打開了,太醫風春來在春香和內侍們的簇擁下沖了進來。眾人一起擁上,扯下皇上頸上枕巾,風春來飛快地打開葯箱取出銀針。
狄仁傑進宮面聖遇到張柬之,原來張柬之也是為宮中鬧鬼之事而來。張公和狄公一樣不信有鬼,認為所謂鬼怪都來自於人的內心,王知遠之流不過是在君前妖言惑眾,以博取信任罷了。張公向狄公介紹了武皇的病症和幾派勢力爭奪即位權的事態,深為朝政的不穩擔心,主張為了大唐的盛世基業,他們應該有所作為。但狄公認為皇上的病情遠沒有到燈枯油盡的地步,說她頭腦睿智、言辭鋒利、條理清楚,決不是個將死之人的狀態。他告誡張柬之不可輕舉妄動,以至掉入陰謀之中,為他人利用。勸他一切都要謹慎從事。狄公剛入寢殿,就趕上武則天病危不醒人事。風春來嚇得大呼皇帝賓天,氣得狄公將他一通訓斥。經狄公施手皇上轉危為安,狄公隨訪調查,發現皇上喝的安神湯甚是可疑,便揣了葯碗。武則天醒來提起夢中之事,深信鬼神存在無疑。不料狄公竟大言他已得抓鬼之法,同時匯報了永昌江家莊鬧鬼之事。逗得武皇開懷笑了,道:國師王知遠怎麼樣?驅鬼他都做不到,你竟然敢言抓鬼?狄公道:而今殿上無人,你我君臣就打個賭。陛下封臣為抓鬼大臣,到永昌縣辦案。如果臣抓住了永昌縣的厲鬼,那就說明臣有抓鬼的能耐,那麼宮中之鬼就不在話下了。武則天道:君無戲言!狄公道:原立生死狀!
回到府上,狄公詳查史料,終於有了重大發現。在《開皇實錄》中,他找到了滴血雄鷹的出處。據《實錄》記載,驍果軍者,隸右屯衛,乃上(隋文帝)之親勛衛率,開皇三年,文皇帝集驍衛與果毅軍,並為驍果衛,撿軍中壯士充任,以血鷹刺左臂。。。開皇六年,大將軍元胄反,為文皇所執,斫其顱,斬其左臂以祭大纛。看罷《實錄》狄公終於明白了,滴血雄鷹乃是驍果衛的標志,斬人頭顱和左臂乃是驍果衛懲處背叛者的儀式。看來,所謂宇文成都的厲鬼,正是沿襲了驍果軍這一殘酷的儀式,將背叛他的江家人殺死後,斬去頭顱和左臂,以奉血食。聯想到眼下面臨的案子,不正是這樣發生的么,而且每一步都是那麼若合符節,毫無破綻,難道這真是一樁鬼案么?狄公這一次真的有點犯難了,難就難在他找不到一點現實的證據,來證明這不是鬼案。突然,他想到了第一次勘察江小郎時,屍體旁那具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稻草人。
『貳』 電視神探狄仁傑中講那個隋朝的故事的又滅絕的漢血寶馬的是哪幾集謝謝
第一部 第三個故事:滴血雄鷹
第24集: 狄公現場勘察兇手所騎之馬的蹄印竟大如碗口且步幅奇長分明該是頭怪獸這都是令人不可思議的這其中的玄機會是什麼呢? 狄公找來殿中省主管閑廄的飛龍使何雲何雲的結論更是令狄公目瞪口呆兇手坐騎所戴蹄鐵乃是隋朝所制是隋煬帝近衛軍的專用蹄鐵在本朝是禁絕使用的民間更不可能仿製而那匹神秘的馬按蹄印和步伐判斷應該是一種曾經聽說過的西域馬種西域大宛的汗血寶馬但這種馬早在後漢時就絕種了
這個地址的介紹是全集27集的.
偶看的是30集的,滴血雄鷹是24-30集.寶馬內容可能在25集.
『叄』 隋朝楊廣賜給李元霸的坐騎叫什麼名字
萬里煙雲照(罩)。另外,准確地說,此馬是楊林所贈。原著無此一說;評書興唐傳中,楊林想賜馬給李元霸,誰知御馬都經不起李元霸一按,一旁的楊林打圓場,把自己的寶馬萬里煙雲照(又叫千里趕雲煙)相贈;單田芳評書中,李元霸與宇文成都比武前接連夾壞N匹馬,正巧楊林此時來勤王,就把自己的馬送給李元霸。
『肆』 白馬篇的隋·楊廣
白馬金具裝,橫行遼水傍。
問是誰家子?宿衛羽林郎。
文犀六屬鎧,寶劍七星光。
山虛弓響徹,地迥角聲長。
宛河推勇氣,隴蜀擅威強。
輪台受降虜,高闕翦名王。
射熊入飛觀,校獵下長楊。
英名欺衛霍,智策蔑平良。
島夷時失禮,卉服犯邊疆。
徵兵集薊北,輕騎出漁陽。
集軍隨日暈,挑戰逐星芒。
陣移龍勢動,營開虎翼張。
沖冠入死地,攘臂越金湯。
塵飛戰鼓急,風交征旆揚。
轉斗平華地,追奔掃帶方。
本持身許國,況復武力彰。
會令千載後,流譽滿旂常。
此詩收錄於宋太宗時李昉等修撰的《文苑英華》時,將之列為隋煬帝楊廣所作,但晚出的宋代郭茂倩編輯《樂府詩集》時又將其列入南朝齊孔稚珪的名下。《白馬篇》盡抒奮筆,氣勢宏闊,然而,觀孔稚珪的詩作平庸,曾被人列為下品,顯然與此詩風格不符,從詩篇聲律的和諧和寫作技巧的成熟來看,恐以作隋煬帝為是。
明代馮惟訥編輯《詩紀》時就此作過辯證,認為詩中多敘征遼之事,如「橫行遼水傍」,「徵兵集薊北」等句,正與大業末年隋煬帝傾全國之兵大舉征討遼東高句麗的史實相契合,故《文苑英華》所錄《白馬篇》作者乃隋煬帝實應不假,而孔稚珪亦另有一首《白馬篇》,很可能是郭茂倩把這兩首混淆了,所以都記為是孔稚珪所作。
另,現在網上流傳甚廣的隋煬帝《白馬篇》首句「白馬金貝裝」實是「白馬金具裝」之訛。據《隋書·禮儀志》里大業七年煬帝徵兵伐遼時對軍備「具裝」的記載可證:「眾軍將發,帝御臨朔宮,親授節度。每軍大將、亞將各一人。騎兵四十隊。隊百人置一纛。十隊為團,團有偏將一人。第一團,皆青絲連明光甲、鐵具裝、青纓拂,建狻猊旗。第二團,絳絲連朱犀甲、獸文具裝、赤纓拂,建貔貅旗。第三團,白絲連明光甲、鐵具裝、素纓拂,建辟邪旗。第四團,烏絲連玄犀甲、獸文具裝、建纓拂,建六駁旗。」又據《宋史·儀衛志》釋:具裝,馬鎧也。則可知「具裝」是戰馬所披的護身鎧甲。